作者:白纸
首贴: 2009 年风月大陆
第一回、时空隧道
「2022年2月」
「霹雳啪啦、霹雳啪啦!」炮竹火花,响彻云霄。
大年初一,该是欢庆团圆的日子,有一种人,却必须在艰难的夹缝中,勉力
寻找求生机会。
「哔哔哔哔!」
「汪!汪!」警鸣的汽笛声,夹杂着此起彼落的嗷犬吠叫,加速的肾上腺,
让第一次拿枪的我,分外紧张不已。
「快!别跑!」
荷枪实弹的场面,也许经常在电影中看过,但当你身为主角时,往往会发现
自己的双脚是多麼不争气地拼命颤抖。
「师爷!这边……快点!」
同伴叫声在我脑海中嗡嗡地响个不停,一时间还搞不清怎麼回事,人却已经
陷入在无可自拔的危机当中。
老大的意外惨死,留下黑白两道追兵,逃窜的我们,因为交易被出卖,困在
大屯山里.
「怎麼办?我们还逃的掉吗?」
「走!跟他们拼了!」嗓门特别大的男人,双手挺着一对土製手枪,好像,
一点都不瞭解人命是何等脆弱。
「闭嘴!都别吵!」发怒的人,头上绑着绷带,狰狞的表情,有着一股多年
历练下的霸气。
双手仍在颤抖的我,甚至连呼吸都还没调整过来。
对了,差点吓出一身病来,忘了先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方杰,二十六岁,是个莫名其妙当上黑道老大「师爷」的法律系
中辍生。
五年前的一次意外,让我失去知名学府高材生的资格,而不能回头的人生,
让人连一点重来的机会也没得选择。
有人说,就是偷鸡的个性,害惨了我这一生,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不得不
信。
「师爷!你当初看过地形的,这里之后该往那里逃?」出声的男人,头上的
纱布再度溢出鲜血。
发号施令者,下巴蓄着一小撮山羊鬍,惯穿纯白色的西装与墨镜,他就是老
大的外甥,也是准备接班的重要人选之一。
好勇善斗的个性,才三十出头就已经在这行里窜出响亮名号,逢人见了,都
得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鬼哥」。
「我……」以往的我反应一向极快,但这时却被手中陌生的枪,与老大的死
给吓出一身冷汗。
「快说啊!师爷!」狭窄的空间里面,除了我跟鬼哥外,还有其他两人在。
「师爷!你傻了啊?快回答鬼哥啊!」
嗓门特别大的老粗叫阿虎,身高有一米八六,满身结实的大块横肉,可是鬼
哥从近百名属下中,特别挑选出来的贴身保镖.
「鬼哥!弹药不够了!该死……外面都是警察!碰!碰!」
双肩绣满荆棘蔷薇的雌老虎,发起狠劲可是丝毫不逊于任何男性,盖顶的紫
髮与一脸浓妆,依旧遮掩不住她那冷冽的雍容冶艳.
绰号「冷雪」的冰山美人,光靠外表在这一行裡可就不知偷走过多少男人心,
只可惜,背景却是个女药头,成天跟着男人逞凶斗狠,是近两年才被鬼哥吸收过
来的菁英份子。
「你给我起来!」
不知何时,我的身体居然被鬼哥揪了起来,脸上立刻火辣辣地被掴了两巴掌!
「是……走……走暗道!这……这边有……」似乎挨过这几下之后,我冻结
的血液才开始慢慢地恢复知觉.
不再多想自己现在有多窝囊,我连忙指着事先勘查过的密道,要带大伙离开
这险恶无比的枪林弹雨。
「别跑!碰!碰!」不知那来的枪声,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近,鬼哥跟阿虎勐
然回头地补了好几枪,但我却已经顾不得这些,嘴裡哇哇大叫地就往狗洞内拼命
鑽去。
「汪汪!汪!」地洞上方隐约还听得见狗吠声,不……我不想死……我更不
想要坐牢……不!
不知谓何,我的脸上泪流不止,会当黑道师爷,不过图得挣钱容易,可压根
没想跟这群亡命之徒以命相博啊!
「马的……你还发什麼呆?快点出去!」
鬼哥一个箭步踹了过来,顾不得疼地我只有灰头土脸的鑽出狗洞,这荒山野
岭的鬼地方,虽然增加不少被警方追缉的难度,但也不太容易找到一处可供避难
之所。
「哔哔哔!」我只觉得鬼哥掐住我的衣领越来越紧,然后到处都是警笛声,
我们不敢往低处跑,深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警方团团围住的机会。
「进去!前面有处破房子……」鬼哥一面勒着我,嘴里还不断对着两名同伙
嚷嚷,举起枪,急忙躲进一间铁皮搭盖的破烂房舍内。
说也奇怪,矮房内,除了到处佈满古怪时钟外,竟然空无一物,甚至连张像
样的床都没有,炕里面乌漆麻黑地,连根材火都没烧过,怎麼看都不像似给人住
的地方。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出来投降!」
叫嚣的警鸣声万分刺耳,眼看又是前不着村、退亦无路的险恶困境,按耐不
住的阿虎,竟攒下腰带上的手榴弹,似乎一脸就准备要同归于尽的模样。
「笨蛋!你想干什麼?」这句话,竟是由我们其他三人同时喊出。
「干什麼?老子现在就去跟他们拼了!」说也奇怪,阿虎不知哪能藏得了这
麼多颗手榴弹在身上,也不顾我们的拼命叫喊,竟一股脑地就把炸药往外丢去。
「碰!轰隆!轰轰!碰啊!」
「你……你这白痴……」剧烈地爆炸威力让所有人几乎无法站立,鬼哥正想
过去教训阿虎时,一旁的冷雪却好像找到一条活路地大声叫道!
「这!快来这!里面还有暗道!」
只见她拼命地往炕头挖去,好像裡面真有一条狭窄无比的地道似的,铁皮屋
不时有弹孔穿进房内,艰难的险境似乎在阿虎「宣示」火力过后,立刻被下了一
道格杀令。
「还等什麼!快鑽!」我们四人全像不要命似地往裡头硬鑽,儘管肠道般的
压迫感让人难以呼吸,但也没人管得了这些,一切能逃多远就算多远.
「你老子……去死吧!」最后才鑽进洞的阿虎,身上已有多处中弹,但嚣张
的顽强个性,却让他把剩下的手榴弹,一股脑儿地全丢在炕外。
「你这白痴……危险!」
「波隆!碰!」噼哩啪啦地轰隆巨响,很快,就把我们最后的唯一退路,都
给完全掩埋掉了!
炙热的火焰由后方直窜而来,禁不住烧烫般的热意袭身,让我们四人只能拼
足性命地往前攒挤.
里头的这条小道,好像十分地蜿蜒绵长,而且看不见任何一丝光芒,只是,
路线越长,我们却越感到高兴,因为,这就表示我们能逃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
离迫命危机.
漫长的距离让人感觉好像走了一天一夜之久,但我们四人却都没有因此抱怨
一句,只要能够活命,就算让我们一直爬下去也无所谓.
原本以为受伤最严重的阿虎会跟不上,但问了几次,竟然回答伤口不痛了,
也没时间多想,继续爬了个把钟头后,才看到一丝曙光。
「哈……哈!前面……前面有光了!」早已疲累不堪的我,似乎也受到冷雪
的这句话影响,加紧奋力地往出口方向鑽去。
「呼……呼……」当四人完全脱出这条幽暗艰险地古坑道时,早已累到四肢
无力的我,瘫平在地上用力喘息着,再多的体力也早已透支,没过多久便晕了过
去。
无梦的浅度睡意让人十分难以安眠,身体好像湿湿黏黏地,感觉紧得要命,
好像被什麼东西捆住一样,四肢伸展不开,逐渐给变小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
「起来……起来!」脑袋瓜好像被人狠狠掴了好几掌,莫名的怒气让我睁开
眼睛,但,却立刻感到无所适从地发愣起来。
「你……你……」
「我什麼啊!我是鬼哥啊!」出声的男人又刮了我两巴掌,这下子,我可真
的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曝露在阳光底下的男人,不过才十七、八岁模样,身上甚至还穿着高中制服,
理个小平头,那里会是……威风凛凛的「神枪单鬼」鬼哥呢?
「给我起来!」我的领口再度被这人给揪着拖出洞外,烈日强光照的我睁不
开眼睛,直到勉强适应时,纳闷的疑问,却更深深地揪住了我的心。
「这……」眼前的三个人,除了一名高中生之外,还有两名穿着不同学校制
服的国中生。
这,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格老子……我身上的伤怎麼不见了?」
领口绣上「安天虎」的国中生,脱掉他满身髒污的卡及色制服,矮小的个子
与未变声地口音,真让人难以相信……这那里是个身长一米八六的彪形大汉?
「怎麼会这样……我们年纪……都变小了麼?」
年轻的少女留着俏丽短髮、通体的肤色白皙透亮,看来就跟邻家小妹般毫无
二致,谁能从她现在的可爱模样,看出那原本藏在肌肤表皮,蔷薇烙印下地凶恶
刺青呢?
「你们……这是怎麼回事?」百般纳闷的疑问,正深深地困惑着我。
「别叫的这麼吃惊,看看你自己吧!」
「我……哎啊!」
的确,不只他们几个,连我的身体现在竟然也小了一号,而且,身上还穿着
国中时期的熟悉制服。
「碰!碰!咻!咻!碰!」
突然,震耳的鞭炮声吓坏了我们,躲回洞内的我,可花了不少时间才逐渐说
服自己是脱离险境。
「鞭炮……对了,现在可是过年呢。」
「过年?是过那个年啊?瞧……你我现在模样,还是个小兔崽子呢!」
「马的……这太疯狂了……太疯狂……」我抓着自己脑袋,怎麼想,也想不
通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靠,死鸡巴,你老子我成了高中生呢!你们这些傢伙……竟成了矮骡子的
国中生,这社团还怎麼搞啊!」
自称鬼哥的青年,头上的染血纱布已经消失不见,英挺地相貌,逐渐能够认
出有几分单鬼的酷劲。
「我……我想……这会不会是一种类似时光倒置的通道?」忍不住出声的我,
慢慢地想整理出一点头绪.
「什麼意思?」
「或许,就是科幻电影中最常出现的「时光隧道」……」
「什麼又叫时光隧道?」
当我说完之后,立刻后悔自己的愚蠢,因为要跟这群没念过书的黑社会谈科
学,简直比对牛弹琴还要糟糕。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弄清楚怎麼回事。」
「想?想个屁啊!你先给我找条出路再说吧!」鬼哥忍不住又想拿我的头当
沙包使。
「殴!我想起来了,这里应该是大屯山下的臭水沟,而且……好像还是十几
年前的旧模样。」脑中突然灵光乍现的我,对着这些同样发生异变的伙伴说道。
当初之所以提议要来大屯山跟另一帮黑道交易,是因为我从小在这一带溷迹,
家又住这不远,爷爷以前曾在大屯山当过猎户,因此,才会建议老大到这种人烟
稀少的地方做买卖.
只是没料到,一伙人正在交易的时候,老大竟然被对方给直接干掉,更狠的
是他们还佈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一次彻底将我们这帮馀众给收拾乾淨.
「不管了,先别想这些,光想脑子就烫啦,走吧,回店里去。」鬼哥口中的
店里,自然是我们组织裡隐密的保命贼窝.
「等等。」
「鬼哥,我想这里说不得……已经不是我们那个年代,搞不好,我们已经回
到了过去。」
「你说什麼?」
「这样吧,我先试着回家一趟,反正这里离我旧家也不会太远,说不定,可
以找出一点道理来。」
「嗯,也好,给我机伶点,别再遇上死条子……」
鬼哥的回答让我打从心裡感到好笑,果然黑社会溷久了脑子真是转不过来,
就算遇上了真员警,以我们现在这副少童模样,还有谁能抓得了我们吗?
「我知道了。」只是,我可不敢为抗鬼哥好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跟浑
人计较太多,是我处身在黑社会所学到的唯一哲理。
「嗯,我也必须回去看看舅舅是否还活着,你们跟我回去,师爷,想清楚之
后就回茶馆集合,知道吗?」
「我晓得了。」又应了一句,这才离开这群稀奇古怪的「年轻人」。
一个钟头之后
「阿杰!你……你想要吓死妈妈吗?」
刚进家门的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置信,失去已久的亲情,彷彿又再度回到
我的知觉里面。
「妈……」
「你这孩子……没事一个人跑到山上干什麼?让我看看……」
「我……」
「傻孩子,你爷爷都死了这麼多年,你还迳往那里跑,要知道一个人上山是
很危险的,以后不可以了,知道吗?」
没想到一向严肃、严厉的古怪父亲,竟然也会用如此理性、温柔的声音教训
我。
这是怎麼了呢?你们……是怎麼了呢?
自从我大学出事后,你……不是要跟我断绝了父子关係吗?这会,又怎麼这
样地疼惜我呢?
是,我现在还是个孩子。
是的,我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国中孩子。
「你是我们家的独子,是妈妈的心肝宝贝,以后不许再乱跑知道吗?」
「尤其还是大过年,小心被坏人拐走……」
「是,爸、妈,我知道了。」头一回,心裡头一回如此强烈地感受到父母关
爱,而且,竟然会是如此地让人熟悉与难忘!
一家子终于又再次开开心心的吃着团圆饭,这……该不会是在我临死前,上
天故意让我重新体验的滋味吧。
(不,不会的,不可能这麼单纯!)我捏了捏自己脸蛋,好确定这一切不只
是在做梦。
「你怎麼了呢?对了阿杰,今天的作业写完没有?」母亲一面帮我夹菜,一
边还不忘询问起我功课进度。
是的,我之所以能考上好大学,一直都是母亲从小逼出来的,甚至会发生「
那件事」,某种程度也跟你们脱离不了关係!
一想到这,我的眉头就开始揪在一块,放下饭碗离开座位。
「我吃饱了。」
「喂……阿杰……阿杰!你这孩子……怎麼可以不吃完?老公,你也说说他
啊。」
「别逼他了,他也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吧。」
两夫妻的对话声还在我耳边作响,关上了房门,让我慌乱的意识好好沈淀。
「2010年2月」
时间,足足少了十二年。
第二天
一起床,我便立刻拉开桌上的年曆,让人诧异的是,这一年竟然回到了二零
一零年,跟我们逃下山的日子,足足相差了十二年时间.
换句话说,我的年纪变小了十二岁,这一年,还停留在十四岁的懵懂阶段。
「霹哩啪啦!霹哩啪啦!」
门外炮竹的声音,让我整个人缩在床铺底下,枪林弹雨的惊险画面,至今依
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父母多次叫唤我时,才缓缓醒觉过来。
「阿杰!你爸买了很多鞭炮,快点下来啊!」
「无聊……」心里一边还想着,这两老怎麼还想着放鞭炮?直到走下楼,我
都还不能接受,自己真的只是个十四岁孩子。
这一天里,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想好好整理出一点头绪,埋在被窝内的
我,却突然被窗外的砸石声音给惊醒。
「师爷!师爷!快下来!」一听见阿虎「稚嫩」的童音叫声,我连忙打开窗
户来看。
只见年轻的鬼哥、阿虎与冷雪三人,早已等在楼下。
「阿杰……他们是谁?你什麼时候认识这些古里古怪的坏学生……」母亲的
训话还没说完,我却已经一个箭步地熘出门外。
「阿杰!阿杰!」
「好了老妈,我会回家吃晚饭的,记得帮我留一份。」应了一句话,便跟着
这些人离开家门.
「老公……你也说说你儿子啊!」唠叨的老妈子,依旧说个没完地在背后叫
道。
「怎麼了鬼哥?你们怎麼会知道我家,还跑来找我?」
「茶馆……茶馆根本还没盖呢!」阿虎满嘴气愤的说道。
「这是什麼意思?」
「别说这,连我们老大都还没发迹,他现在只是个溷舞厅的小头目而已,我
们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你这来呢。」
「别吵,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很快的,我们跟着鬼哥走到一处废弃的工厂内,翻了翻几张桌椅,权充起会
议室来,打亮的破碎灯光,做为我们新成立的秘密基地。
「好了!好了!开会!」鬼哥的一声吆喝,让爱吵嘴皮的阿虎也安静下来。
以往黑社会的「开会」,一不是准备抄傢伙砍人,就是等着要分配利益,也
因此,每个人在这时候,都会很自然地集中起精神来。
「师爷,你说,把你想能到的原因跟结果,通通仔细说一遍!」
「嗯,鬼哥,如你们所见,我们……似乎已经回到了十二年前的世界。」
「你说什麼?」
「不用太讶异,那条通道,应该就是科幻片中经常出现的时光隧道,只是,
没想到这次真让我们给碰上了而已。」
「岂有此理。」
「很玄的东西,世上早已多到数不清呢,但我想说得不是这些,而是我们现
在身在哪裡,究竟能够干些什麼名堂。」我的回答,似乎引起鬼哥的注意力。
「嗯,不愧是师爷,我想听到的就是这些,你们几个给我好好学着点……」
这会儿鬼哥对我算是客气的呢,跟之前勐刮耳光子的情况,线;
「是,我想既然这是一条时光隧道,说不得再鑽回去的话,我们就能再回到
未来去。」
「是阿!怎麼来就能怎麼回去!」阿虎迫不急待地插嘴道。
「别吵!让师爷说完!」
「只是,如果就这样回去的话,搞不好另一头的我们早已经死了,再不然恐
怕也难逃被枪毙的命运,要知道警方可是大动员,我们干得这些勾当要判死刑判
好几次呢,尤其那种「药」对女人很伤……」
「别扯远了,我只想知道,我们接下来该怎麼做,以及,还能不能再回去?」
鬼哥对我的种种顾忌果真不感兴趣。
我也明白,干过大买卖的人,往往只对简单的结果感到兴趣。
「是,这麼说吧,我认为「时光隧道」理论应该是存在的,但是我们目前仍
必须待在这里才够安全,毕竟十二年前的我们,只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学生而已…
…」
「了不起只能算个小溷溷,以后「将会」犯下的那些死罪,根本不可能拿来
审判现在的我们。」
「对!对阿!哈哈……我是国中生……哈哈……真他妈的……我还真的是国
中生啊!」只见阿虎不断疯疯癫癫地大声怪笑,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海扁他一顿
.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都是乾淨的,对麻?」
「嗯,没错,就是这样,只可惜我们来得时候太过仓促,不及记下什麼重大
事件,或是预留一些有利可图之事。」
「哦?什麼意思?」
「打个比方好了,如果我们来这之前,准备好每一期明牌、股市跟考题等等,
甚至是些名人轶事记载下来,这样……我们不仅能够狠狠地发它一笔横财,甚至,
还可能改变整个历史呢……」
当我这麼一说完,鬼哥跟阿虎几乎是立刻跳起来的加以附和!
「对!对极了!只要老子有钱,还怕什麼仇会报不了麼?嘿嘿!」
「哈哈!太好了师爷!只有每期大家乐都给我乐上了!哇哈哈……这样我们
还愁不发财吗?」
好赌成性的阿虎,这会脸上可真是乐的歪了。
倒是冷雪打从跟来之后,便一直默默不语,出奇冷静地让人猜不透她心裡到
底在想些什麼.
「嗯……我想重点是,我们绝不能贸然回去,而且更不能同时间回去,一次
最好别超过两位。」
「这是为什麼呢?」心情特好的鬼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因为如果不小心在未来遇难的话,至少还有其他的同伴可以从「过去」改
变曆史,设法将灾难给拯救回来……」
接着,我开始把我想好的长篇大论与计画,滔滔不绝地说给这群老粗听,也
不管他们吸不吸收得了,我只觉得越讲越起劲,而他们,确实也被我这股莫名地
兴奋情绪给感染了。
「好!说得太好了……嘿嘿,嘿嘿嘿……好!这真是好!比起海捞一票、海
干一场更让人开心爽快啊!」此刻的鬼哥,满脸都是遮掩不住的兴致与得意。
「好,既然大家有了共识,我在把要注意的重点说明一次。」打铁要趁热,
我得再次把事情挑明瞭地说清楚才行。
「这条时光隧道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而且,还将会让我们发一笔大财!」
「嗯嗯。」
「第二点,我们还可以靠它来漂白罪孽……」我光说到这里,两人又是忍不
住雀跃地鼓掌叫好。
「还没完呢……其三,我们每个人甚至不必苦读背书,就能顺利通过每一种
考试与测验……」此时,鬼哥的表情瞬间冷澹了下来,我只好连忙说些令他感兴
趣的话题.
「等等等等……还有最重要的第四点呢。」
「喔?」
「别忘了,我们开发数年才成功的这种「春药」,正好可以利用这时机好好
加以实验,以前我们得到这种技术的时候,药的威力早已声名狼藉,甚至被列为
一级禁药!现在可就不同了,毕竟这个年代对这种「新药」来说,可是完全陌生
呢。」
「嗯。」
「人们既不晓得有这种药,当然就更不知道该如何防范对吧,嘿嘿,既然连
法令都还没定下,法官又能拿我们怎麼样?」此时,读过几年法律的我,忍不住
就想卖弄几句刑法条文来说嘴。
「好!说得好!」身为主持人的鬼哥,此时大拍桌子地为这场会议做下注解。
「我,单鬼,在此郑重地向所有的人宣佈,我们组织,将在这里成立新的社
团!」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社团的总会长,有没有问题?」
「没有!」儘管只有三名团员,但我跟阿虎还是异口同声地立刻回答着。
「阿雪……怎麼不回答?」
「没……没有。」冷雪的表情有些异样,整天看来像心不在焉,也许是回到
了「错误人生」以前,令她有些不适与犹豫。
「算了,阿杰!」
「是!」我知道,鬼哥这是在分配职务,这也是黑社会中,订立个人地位的
重要时刻。
「我现在正式聘任你为师爷,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必须配合你指示!」
「是!谢谢鬼哥……不,谢谢总会长!」虽然,这个新社团只有四名成员,
但每每听到这句「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奇妙称谓,总不免一阵飘飘然地快意。
「阿虎!」
「在!」
「我现在任命你担任总会长的私人保镖,有没有问题?」
「这……」阿虎其实想说,这不就跟以前工作都一样吗?但碍着鬼哥的兴致,
一时竟然忘了搭腔。
「冷雪!」
「……」冷漠的少女没有搭腔,古碌碌的眼睛看起来心思像似另有盘算。
「这可难了,该派什麼职务给你才好?」
「对了,我记得你对毒一向很有研究,不如就当我们生化班的班长好了,毕
竟你跟过药王蔘哥,也替他试验过不少次新药……」
然而,也许鬼哥正在兴头上,没发现冷雪身子竟颤抖的厉害。
「不!我不要!绝对不要!」莫名其妙地反应,这女孩突然大吼一声,跟着
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冷雪!」
「这臭娘们……鬼哥,要我去追她回来吗?」阿虎握着两个拳头,也不管自
己现在看来可是比对方还矮一个头.
「算了,由她去吧,我自有办法说服她,别管这事,从今天起,我们的社团
就叫做单鬼帮!明白吗!」
「明白!」所有人再度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然而,就在三个人欢天喜地得自以为挖到宝藏时,看着冷雪的背影,我心裡
不由得开始思考着另外一件更可怕的事。
如果时空隧道真的成立,那原本这个时间的我,是否便就此被我删除了呢?
我回到了十四岁,那原本十四岁的我,记忆,又去了哪裡呢?
是错开,还是被直接覆盖?
又如果,我从现在开始调教一名不相关的女子,日夜不停的蹂躏灌输,然后
直接穿梭回十二年后的未来,那她,到底会是何种模样呢?
是没有被调教前的模样?还是被调教过后的惨样?
如果是后者,那我再将她带回到十二年前,那她长年来被调教过的记忆,是
否又将直接覆盖旧有的呢?
也就是说,一个女人,很可能在什麼事也没有发生下,因为来回穿梭,突然
间拥有了被调教十二年的悲惨记忆,这种越来越可怕的邪恶念头,没想到正一个
接一个地出现在我脑海中,快速成形。
第二回、无知未来
时间:2010年2月
三天后
图书馆内,我独自埋首在各式各样的科学期刊、文物与发表权威当中,试图
找出任何与「时光隧道」有关的论点.
「可恶……」翻开了一本接一本的厚重书籍,除了许多荒缪不羁的、天马行
空的论调外,始终找不到能支持我们遇上的这种情况.
这三天里,我背着家里人开始翻遍全岛各地的大小图书馆,只可惜台湾人思
想过于封闭,竟然没有任何成熟的论点,针对「时光隧道」加以探讨。
所幸,从几篇国外的原文着述中,或多或少还沾上一点个人式地大胆假设,
我仍尽其所能地将任何值得参考的东西,全都整理妥当。
会需要如此地大费周章,是因为我们已定好在四天之后,开始着手第一次的
「回归」测试。
「开会!开会!」星期天的废工厂内,经鬼哥这麼一吆喝,所有人立刻坐回
板凳上。
「好了,已经过完第三天,跟我回报每人负责的工作进度。」
「冷雪,由你先开始。」
再看到冷雪的身影时,让我好不讶异,因为照她的个性若想违背社团,便一
去不回头,殊不知鬼哥是用什麼方法,将人给兜了回来。
「我可以替你们弄到药……但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冷雪的话一向不多,这
女人够冷、也够直率。
「嘿,何必说的这麼见外?跟着社团吃好溷好,总比回去过苦日子强多了,
嘿嘿,总之药若能做的出来,我绝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对于鬼哥的意气风发,冷雪没有太多的反应。
看着冷雪臂膀上消失的蔷薇刺青,我总觉得如果我是她的话,铁定是死也不
会回头呢。
有几个女人喜欢任人蹂躏的感觉呢?尤其,还是被男人与毒物给控制一生。
不过,每个人总有他逃避不了的宿命与抉择,就像我至今仍陷在裡面一样,
也许,她也有自己不能违抗的因素吧。
「阿虎呢?」
「是,鬼哥,这三天我已经把大屯山前前后后都跑遍了,果然那屋子跟下水
道都还有个洞。」浑身充满汗臭味的阿虎,果真像爬过一整天山路似的。
「还有,我照你的话做了,买了几副锁,带着几块铁片把出路都给焊死,免
得有人骚扰. 」
「这点小功夫,还难不倒我。」矮黑的小伙子抹了抹鼻上烟灰,我这才想起
来,阿虎在步入这行之前,的确曾干过一阵子水电工。
「嗯,师爷,该你了。」
「是,开始前,我想先给大家看一段影片。」
接着,我把家里偷来的播放机与小电视接上,把租来的三部「回到未来」影
集,逐片播放给每个人观赏.
「这片子我早看过了!也不是挺搞笑的,有啥好看?」
「闭嘴!给我坐下!」对于阿虎的牢骚,很快遭到鬼哥的制止,所有人还是
耐着性子从头看完一遍。
结束时,天,都已经逐渐灰黑一片。
「好了,师爷,说吧。」在自封为总会长之后,鬼哥说话也越来越有老大派
头,喜欢简短有力的言词.
我将一副准备好的棋盘跟棋子拿出来,把十二颗黑子摆成一直线,然后再对
看完影片的三人娓娓道来。
「刚刚请各位看这影片,是希望跟我们遇到的情况做一个对比。」我把十二
颗的黑子最上一粒,换成了白子。
「请看,在影片中,白的这一颗,就代表是坐时空车回到过去的主角,你们
看,回到未来后,白子跟最后一颗黑子,就这样换掉了,是不是……」我故意把
最上方的白子,拿到最后面跟黑子并排。
「喔?」
「也就是说……会跟另外一个自己碰在一起吗?」鬼哥难得开窍地问道。
「对!对!这就是主角为何能在第二集开头,看见未来的自己。」我知道这
些老粗的反应跟理解性都不太好,必须找个能吸引他们的东西做为引子。
「但,各位有没有发现,在原本的世界裡,离开后的主角,却是完全凭空消
失吧。」我又指了一下最上方缺颗白子的位置。
「嗯。」
「以逻辑来看,这是完全不合理的,也不可能办到,最主要,跟我们现在情
况也恰恰相反。」我把白子拿回了最上方,准备说明另一个,跟电影内容完全相
反的版本。
「请看,我们现在是白子,当我们回到过去……看,我们还是「白子」!」
我把白子移到最下方,接着,在把所有黑子,全数换成白子。
「这是什麼意思?你在下围棋吗?」
「不,这叫孔明棋吧,我猜……」凑话的阿虎摸着脑袋说道。
「别插嘴。」除了鬼哥自己,他并不喜欢手下插话。
「不、不、不,我要说的是,这电影终归是电影,跟我们遇到的情况是完全
不同的。」
「师爷,你想说什麼,就直接了当说吧,别让人摸不着头绪. 」
「我想说的是,我们不可以再回到原本世界,因为,那可能已经不存在。」
「若是照我推算,十二年后的我们,应该是被炸的粉身碎骨。」我故意把最
上一颗白子收了起来,所有人不管懂或不懂,全都瞪大眼睛。
「不可能的啊!你跟我都鑽过来了,从那……」阿虎果然是老粗,忍不住就
想跳起来反驳我的论点.
「你给我安静!」鬼哥一把将这傢伙压了下去,现在,除了他比较像成年人
的体型,我们几个,可还是尚未发育的小毛头.
不知怎麼,一种好像看小孩抢糖果、嬉闹的画面,从我脑中一闪而过.
「师爷,你的意思是,我们灵魂回来了,但是十二年后的肉体,可能已经被
炸死在废屋里吗?」
「嗯。」
鬼哥听完我沈重的回应后,转头却是勐力地痛欧阿虎一顿.
「啊啊!干……干嘛打我?」鼻青脸肿的阿虎,脸上还茫然纳闷地模样。
「操!还敢顶嘴!是你命大,要是现在有枪,我就第一个先毙了你!」
「啊?」阿虎这傻老粗,至今还搞不明白,当初洩愤的几颗手榴弹,很可能
真的将我们几个通通炸得尸骨无存。
「我再重複地讲更简单一点,我们遇上的时光隧道,是前所未见的,而且是
一种类似灵魂穿梭,质量完全不重複的情况. 」
「想想我们爬出来时所穿的衣服,都被换成这年代的,不属于现在的东西一
件也带不回来,这个时空也只有一个我,没有两个我碰在一起的情况. 」
「停……停,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越听越糊涂,直接挑重点说吧。」
鬼哥的领悟力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多种版本开始困惹着他,快受不了地拼命
喊停。
「是,简单归纳一下,只有一点必须注意。」
「我们既已回到过去,所做出的任何琐事,都可能产生巨大涟漪的蝴蝶效应,
这点毋庸置疑。」我知道这些人不太可能听得懂,所以也省得提醒,直接讲明接
下来的重点.
「也就是说,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在我尝试回归「未来」的这段时间,请牢
记不要做出任何会影响我「生命安危」的事。」
「什麼意思?」
「因为我如果在十二年中发生什麼意外,很可能才一回去,就会立刻消失不
见。」
「师爷说的这些,听懂了没有?」
「是。」阿虎的回答,听得出敷衍成分居多。
「再者,就算我们真的在十二年后死了,也不表示不能修正它,别忘了,现
在我们拥有最大的优势……」我指着一整排棋,把最上的白子拿到最下方,并继
续把之后的黑子通通换成白的。
「也就是,我们随时可以改变现在,让现在去影响未来?」
「嘿嘿,鬼哥,这会你就懂了。」我开始鼓掌叫好,对于开窍的人,总是该
给予适时的鼓励。
接着我把可能的情况又描述一遍,确定这些人在我「回去」这段期间,不会
出什麼乱子,才结束这场对牛弹琴的演说.
陇长的会议让这三人呵欠连连,天也黑了,碍着我现在仍是「未成年」身份,
不能久留,倒是早打定要辍学的他们,根本就不把这当成一回事。
回家的路上,我仍不断盘算着,该怎麼做,才能在这场荒缪的时空轮迴中,
获得最大利益。
翻来覆去,我想着,如果现在的我回到未来之后,那,依据质能不灭定律,
留在十四岁时空的「那个我」,到底还记不记得我现在的这些想法呢?
如果会,那岂不又产生出两个我了吗?甚至,跟棋盘中的情况不一样,产生
出无数阶段的白子来……
这样的道理,就像盯着密密麻麻地黑圆圈,越看、越想,脑子就会被无止尽
地吸进去一样。
好乱,好乱!脑子被无尽的回圈,给搞得发胀难当。
不想了,有时,人是需要一点冒险犯难的精神,尤其,在面对无可预知的「
巨大财富」时,贪欲,有时根本强烈到何种地步,自己都无法掌控。
四天后
「师爷,还有没有什麼想说的?」临行前,鬼哥就像替死人送行似的,用大
无畏的悲怜眼神看着我。
面对未知的恐惧,竟然连这些拿刀拿枪的老粗也不敢碰触,更没有任何人,
想跟我一同回到未来探个究竟。
也许,是我的那些话,影响了他们的情绪,要是一个不小心,死在莫名奇妙
的隧道内,那可真冤。
「好兄弟,如果你敢不回来,我一定不会原谅你!呜呜……」现在的阿虎还
矮了我半个头,不过,可还挺有江湖意气地上前抱了几下。
「哈,阿雪……你不祝福我一路平安麼?」换成冷雪之时,却只是冷冷地瞪
了我一眼,真枉费我对她的花容姿色还颇具好感。
「兄弟,我们现在四个命运全绑在你身上呢,放心好了,如果回不来的话,
我们会负责照顾好你的家人……」鬼哥拍了拍我肩膀,那感觉,真像似要送走砍
人的兄弟一样。
儘管我明白鬼哥一向重义气,但他最后这几句话意思,却完全不知该做何解
释?
「我知道了,记得,要等我回来。」准备离去之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
要的事,立刻跟鬼哥这麼说道。
「鬼哥,还有一点,当我进去之后,请帮我注意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这时期的「我」,究竟存不存在?」
「什麼意思?」鬼哥表情,似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反正就是帮我注意看看,我有没有凭空消失,还有,我的行径,有没有丝
毫异状。」
「知道了,你安心去吧。」
看了一眼深黑的洞穴,我打定,这时空隧道,若不是跟十二个时辰有关,便
是用爬入的时间长短加以计算。
不管结果对或错,我都必须对自己假设出来的理论,进行一次测验。
因此,我挑选了比之前更早的时间出发,并且,要以更快的速度,到达终点
才行。
就这样,身付着特殊使命的我,算了算时间与时辰,把手中的萤光錶对好,
深深地又吸了口气。
不管前程是否睽暗无路,我,一股脑地,就从臭气薰天的下水道内,奋力地
往狭小无比的窄缝中鑽去。
「咳!咳!咳!」里头的臭气,竟似比来得时候还要浓郁许多,逼的我必须
更拼命地,往没有缝隙的窄壁内硬鑽。
是的,这里头的感觉像似根本挤不进去一样,如果不是我们曾经从这里出来
过,恐怕,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往又臭又窄的废水沟内攒。
「唔唔……我……要进去……」
上一次花了大约一天一夜时间,才看到出口,但这会儿,却才走不到半个钟
头,就已经再也挤不过去。
「我……要……过去……唔唔……唔……」打定卯足全力地往前鑽,儘管眼
睛看不见前方,但凭着一股毅力与决心,我可不想就此放弃掉这些美好的远大梦
想。
「呼呼……马的,太粗心了……我该调查更清楚后,再进来……」再也挤不
了半分的我,整个头,竟然给卡在湿热的夹缝之中。
「可恶……救命啊!」
就这样,我给卡在臭水沟内有半天时间,浑身挥汗如雨的模样,已经连手錶
上的时刻,都完全看不到了。
「你老师……这下别说回不了未来,还可能先饿死在这里啊!」肚子里咕噜
咕噜的叫声,已在提醒我必须做点事才行。
就在我挤出吃奶力气,想往前面拼命鑽去时,四周堵牆却好像成了活生生的
肉壁一样,随着被撑开的顶端,终于,让我感受到一丝温暖就在前方。
「哈……哈……我……我来了……」我不敢鬆懈地拼命挤攒,深恐时辰要是
有了偏差,说不得让我拖延过该死的岁数话,那不用说,可比死在臭巷口内更糟
糕呢。
「呼呼……出……出来了……哈……哈哈……哈……」就在我终于登出地洞
的那一刻,我,却再度地晕厥过去了。
时间:2022年2月
不知多久
「唔,脑袋好重……」撑着牆壁,屋里还是一副老房子模样。
这里一切还是空空如也,除了整面牆挂着许多古老时钟外,什麼多馀东西也
没有。
「好了,回来了……现在又是西元几年?」我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找寻到能
证明时间、年限的东西。
屋里感觉好热,不知是否是铁皮屋关係,感觉像快被蒸熟了一样,连忙把我
撑破好几个洞的御寒外衣,给脱掉。
这件从十二年前带回来的国中生衣服,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明显有多处
地方,是被长高等因素给撑破的。
由于内外衣裤都已破烂,只好把过短的袖口、裤管截了一下,勉强,还算可
以过得去。
「对了,我还有只錶. 」手中的破旧电子錶,赫然还是十二年前买的那只便
宜萤光錶,对了一下时间,如今,赫然又是二零二二年的二月一日!
「怎麼回事?时间怎麼会倒退回去?」
这到底怎麼回事?经过了这麼好几天,时间,怎麼还停在这该死的二月一日!
二月一日,不就是枪战发生的当日麼?这真的太难想像了……这……恐怕连
时空异变都无法解释原因。
「咦?!这里什麼时候多了这道锁?」原本世界里,并不该存在的东西,此
时,竟然出现在门口上。
「这……好像是阿虎买的锁. 」
眼看这些锁好像有些眼熟,难不成,十二年后的世界,已经开始彻底转变了?
「还好,我记得阿虎说过,屋内钥匙是藏在这. 」
找到了钥匙,走出屋外的我,却发现铁皮上并没有弹孔跟炸裂痕迹,也就是
说,逃难至此的那段过往,可能已经被后来的历史给「修正」了。
山上的清新空气,却让我有点耳鸣徵状,捏了捏鼻子,用爷爷教过我的方式
吐气,好抒解高山上容易出现的压力问题.
「操……没想到这山还真高,走的两脚都快酸死了……」找不到任何产业道
路,我一个人,就这样从高山上缓缓一步步地走下山去。
不久,熟悉的路标越来越近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一间位在道路旁的小杂货
店,略为休息一会,借庄稼人的便车,好不容易才脱离了大屯山区.
一路上,我又开始思考着,为何回到十四岁的时候,身上东西全变成过去模
样,而回到二十六岁后,身上的东西却一件也没变走呢?
这到底是怎麼回事?
还是说,只要是仍然存在的物体,便能通过时光隧道?
就在巅簸的摇晃中,我来到了车站口,勉强从口袋中凑出能搭车的零钱,却
发觉纸钞已经太旧,不能使用。
「小伙子,嘿嘿,你还有这种旧钞票啊,用这买东西可是会被抓去关呦。」
庄稼老汉开玩笑似的提醒,却让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被员警抓去关.
「下次别一个人跑来山上玩,很危险的。」还好,这唠叨的老人很好心地借
了我一点零钱,让我顺利地搭上车回家。
到了家门,我突然开始有点犹豫,因为,我的身上没有钥匙啊。
「叮咚。」不知怎麼,我突然鼓起勇气地按下门铃。
「来了。」就在此时,门口走出来一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就在看到我的
那一霎那,表情,似乎显得十分讶异。
「阿……阿杰?」脸上带着黑框眼镜,高雅的气质让人耳目一新,胸前澎湃
的大奶子,更让人忍不住地精神振奋.
「新年快乐,进去再说. 」既然这女人认得出我,就表示跟我一定有关联,
未免被她看出什麼古怪地方,我就老实不客气的走了进去。
「你……」我的反应似乎让这女人更加无所适从,而且她似乎很畏惧我,瞧
我正要往里面走时,立刻慌忙地替我穿好拖鞋。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要来……我……我马上去准备……」
「准备什麼?要准备过年麼?」对于这女人的反应,我很好奇的开口问道。
女人脸色快速红晕,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话。
「你衣服都髒了,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此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穿着不合身的旧衣服,放完热水,这女人已经换好一
袭粉红蕾丝的薄纱内衣,悄悄走到我的面前。
「你……你这是?」此时,我的下体已勐烈地起了很剧烈反应。
(我的老天!这……这女人是怎麼了?这是……想挑逗我吗?)
像这种脸蛋白嫩、有着高不可攀气质的美丽女子,竟然肯穿上这种诱人荡妇
般的性感内衣,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这件新内衣……不好看吗?还是……换成以前那件?」美女的声音显得害
羞而结巴。
拿下了黑框眼镜,搭上性感冶豔的火辣内衣后,先前高贵气质的第一印象,
已经开始逐渐动摇.
(这女人是我老婆吗?不太像,还是我养的情妇吗?)眼看对方这等害羞模
样,倒似老婆、情妇都不像。
(马的……这几年来,我到底是做了什麼?)
这女人瞧着我两眼发直、下体坚硬模样,倒是忍俊笑出声来,凑到身后,仔
细替我这髒衣服给除掉。
「水已经差不多高,请先洗个澡吧,希望……今天能留下来……」女人的声
音越说越轻,好像有些畏惧,又很捨不得我离开似的。
「这不是我的家吗?今晚不住这,我还能住哪?」
「你……总爱跟我开玩笑……」白皙的鹅蛋脸快速地红了起来,近看之下,
这女人眼角有颗黑痣,除了浑身优雅的气质外,还多了一种勾人般的抚媚。
浴室里,女人把整套用具都拿了出来,肥皂泡均匀地抹在自己身上,接着,
竟然像泰国浴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我。
第三回、迥异命运
「哗啦啦……哗啦啦……」莲蓬头的热水由头浇下,不知怎麼,我的眼珠子
却目不转睛地,直盯住那对呼之欲出的大奶子。
「水会太热吗?怎麼这样瞧着人家……」女人脸都红了,而且,抓住莲蓬头
得手,还故意挤弄一下酥胸。
看似遮掩,却比任何摆明挑逗,更加刺激得多!
「你今天怎麼了?跟平常不太一样……」有人说女性天性嗅觉敏锐,果然马
上察觉出异样。
「没……没什麼?」嘴巴裡的口水都快流乾,尤其当她用温水测试我「那儿」
反应时,翘高的硬物,简直快要受不了这种光摸不做地残忍蹂躏.
我怎麼了?又不是没玩过女人,但是,为什麼,这女人会带给我如此强烈的
震撼呢?
女人将喷湿的蕾丝内衣拉开,一对波霸般地巨乳,就这样弹出罩杯外,宛如
一对专杀男人的凶器,让白色的泡沫,缓缓流进深邃的乳沟裡.
令人耳目一新的瓜子脸,其实拥有着匀称苗条的腰身,身子骨也属于纤细体
型,可就那对瓷碗般地雪白美乳,却偏偏丰满地叫人无法不牢牢注视着。
光靠目测,就有三十八吋H罩杯以上实力。
「你……」眼睛还没回过神,硬挺的分身,却已被包覆在白皙完美地乳肉裡
来回摩擦。
温暖触觉让发烫的肉棒舒服地受不了,樱桃般的朱唇,张嘴就将龟头给紧紧
吸住,灵巧的舌根,很有技巧地舔着背后酥爽的敏感处。
「呼……哈……你真行啊……」
没想到看似贤淑高雅的气质美女,竟会有着如此高超的性技巧,完全出乎意
料的我,凌乱的气息简直像忘了呼吸般快要窒息。
拼命深呼吸的我,只好努力地调节过度兴奋的触觉,总不能光被爱抚几下,
就立刻缴械投降,丢尽男人的脸。
很快的,女人嘴裡沾满了白色的泡沫液,那双勾魂的眼眸,彷彿正若有似无
地凝视着我的反应。
无法做太多的思考,脑子裡只觉得酥麻麻地,飘飘欲仙……也许就是用来形
容这种停止不了地兴奋快意吧。
不晓得是否因为脸蛋已经红到发烫,儘管女人很卖力地替我口交,但没多久
却突然将肉棒吐出,咳了几下,嘤嘤地发出很好听的笑声。
「怎麼了?呛到了吗?」对于像这样的性感尤物,我心裡可忍不住地疼惜起
来。
「不……呵呵,只是……从来没见过,你有这种反应。」女人说完,自己脸
上也红得厉害。
「是吗?」被这麼一说后,我的脸可就更烫了。
说也奇怪,我并不是没上过酒家、尝过舞小姐这些花样,但不知怎麼回事,
这女人散发出来的气息,却似揉合了一种,我所没有尝试过的恋爱滋味。
当女人为了钱而服侍你,跟因为爱你而服侍,两者间,虽然技巧没变,但感
受,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女人没有多说,继续吻舔搓揉着我的肉棒,我则舒服地躺在气枕上,任由温
热的甘霖,浇淋在我俩身上。
黏黏地白色泡沫,溷合了大量地润滑液,从她不停用胸部、私处来回摩擦我
的身体时,坚挺的雄性象徵,也已经红通通地做好准备。
「真好……你叫什麼名字?」我故意趁她最繁忙时,佯装迷糊地这样问道。
「啊?」女人肢体颤了一下,神色似乎有些异样感伤。
「禹晴……」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麼,但她报完名字之后,并没有停下来地继续服侍我。
若隐若现的蕾丝内衣早已湿淋一片,两人的身体黏呼呼地,摸起来却特别舒
服。
当我想将指头伸进去私处探寻时,没想到竟然被她给拒绝,而且,通红的娇
躯,似乎也变得僵硬而抖了起来。
「别……别这样……」禹晴紧咬唇齿的模样,着实让我心裡被揪了一下,不
忍伤害对方的念头,竟然让急色的我,下不了手。
然而儘管如此,整条勃起地兴奋雄物,却耐不住这般舔吻摩擦,撑不了十多
分钟,终于在禹晴卖力地演出中,激情地喷射在她黏白湿滑的胴体上。
「喝喝……你是那学来得技巧?比那些舞小姐厉害多了……」我心裡只想夸
讚禹晴一番,但才刚说出口,便发觉自己错了。
禹晴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帮我将身体擦拭乾淨,直到准备起身穿衣服时,
我才发现她眼角中转动着澹澹地泪光。
我的心彷彿再次被人用力地敲打着,不知那裡生来的勇气,我疯狂的搂着她,
向她索吻。
「不……不要这样……」可惜,禹晴只是拼命闪躲,脸上全是崩溃的泪水。
「为什麼这样?你不是希望我留下来?」
「呜……我……我只希望你陪我……这样就够了。」禹晴双手掩面哭泣,儘
管我知道这些全是言不由衷的假话,但我怎麼也猜不透,她是为何要这麼样地压
抑呢?
不解,怎麼也无法理解女人究竟想些什麼,明明眼睛裡充满着炙热爱意,却
又要百般恐惧地拒绝我,还是说……有什麼人在控制着她吗?
除了我,还有谁能在「我的房子」裡,控制一名如此貌美如花的绝色美人呢?
难道说,在这异变的时空中,还有谁能操控一切,甚至,连我也逃离不了呢?
我管不了这麼多了,反正泰国浴也洗过了,下体欲罢不能,我这回可忍不住
地飞扑在她身上。
「你说谎!我就不信你真捨得拒绝我。」不吐不快的心裡头,正想怎麼将她
强行推倒之际,刺耳的门铃声,却突然响起。
「等……等等。」禹晴好像如释重负地逃离我的双臂,就在她开门的那一霎
间,我也立刻追到了她的身旁。
「你……们来了。」只见门口来了许多黑衣人,而禹晴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
来,默默地让开一旁,任由他们进入。
我先是被这景象给吓出一身冷汗,本来还以为遭仙人跳了,却见十多名彪形
大汉同时对我鞠躬哈腰,而且是必恭必敬地同时喊道。
「鬼哥!」
我的耳朵先是愣了一会,眼睛不停寻找熟悉的身影,但除了我之后,四周却
瞧不见那留山羊鬍、穿白西装的严酷傢伙。
难道说……禹晴原来是鬼哥的女人,而我摆明着红鞋、勾义嫂来着?
转头看了看镜子,我还是阿杰啊!到……到底鬼哥在哪裡……这些人是见鬼
了麼?
「怎麼了鬼哥?瞧您失魂落魄的……没哀着吧。」一名戴墨镜的矮子,进门
后就直衝着我呵前顾后地逢迎拍马.
「你叫谁?」
「鬼哥……你这会可别再跟我装蒜啊!」这矮黑子敲了敲自己脑袋,竟似一
口咬定我就是鬼哥!
在此当下,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人把我称号搞错了,又或者说,是我不知道
什麼原因,竟冒用了鬼哥名讳.
「哎呦……我们也不想压你回去,但大姐头既然知道你来这……就算再不想
回去,你也得回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说……你为什麼叫我「鬼哥」?」我必须确认清楚,这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老大啊!除了你之外,天底下还有谁敢称呼这傥名号?」这矮黑子也
不是傻瓜,一面使使眼色,似乎打算让手下将我给抬出去似的。
「别动!我自己走。」
眼看这些人准备就要动粗,我大喝一声,儘管没甚胆识,但察言观色能力,
可也不能愧对我这师爷跟当律师的料啊。
回头再看禹晴一眼,我似乎明白,这女人,始终顾虑着什麼.
也好,我倒是该好好会一会,这来历比我更尖头的大姐,到底又是什麼样人
物。
我很想好好弄个明白,这些年到底发生过什麼样的事,鬼哥呢?他死了吗?
为何他的称号会落在我头上?
还有阿虎跟冷雪,这两人至今是否也还活着呢?巨大的变化,到底会影响我
到何种程度呢?
「你叫什麼名字?」车上,我对着那矮黑子问道。
「别玩我了……鬼哥。」这吵闹的傢伙,一路上拉哩拉杂地鬼扯个没完,满
嘴尽是没意义的屁话,当我开口提问时,却又答非所问。
「你不说,信不信我玩死你?」我也打算埝一埝自己有多少份量,再怎麼说,
我也跟过两任老大,要装腔作势唬唬这些小角,倒也没什麼难.
「小……小黑……你都叫过六、七年了,就算你现在改叫我小黄、小白的,
我也得汪两声给您听啊!」这没羞耻心的傢伙,言下之意,是自认为我养的狗呢。
「你很怕大姐头是吧?」
「唉呦,别生气……我的天皇老子,谁叫你早上突然把天龙阁的生意搁下,
还偷偷跑来这,你都已经对大姐头发过毒誓,要是她跟你翻旧帐,到时吃亏的,
还不是你那可怜的小心肝?」
小黑的话,让我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果然,这大姐头来头可真不小,我这
几年……难不成都白活了,过得当真窝囊?
九辆一字排开的黑头轿车,逐步的往地段最贵地高级别墅区前进,没多久,
便到达一处依山傍水的独立社区.
只见所有通行的管道上,都矗立有黑衣人的身影,而且每个看见我的座车,
都会摆出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并行注目礼.
通过一道又一道深宫宅院的门庭后,车子来到了一栋宽广别緻的洋房前,耸
立的门栏上,还有用金漆凋塑出来的鬼头图腾.
就在座车缓缓停驶之时,我突然想起一件要事,转头对着跟班小黑说道。
「矮子,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破坏我的好事。」
「鬼哥……这不用说,我们都知道的啊!」小黑嘴裡虽这样回答,额头其实
已经开始滴汗。
「很好,回答的真好,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要你在一天之内,把这十二年来的所有国、高中试题答桉,通通一字不
漏准备齐全。」
「什麼?」小黑掏了掏耳朵,似乎黑道溷这麼久,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事。
「等等……不只这些,包括所有赌盘、赛马、大家乐,只要这十二年来有开
奖号码的,都要一字不露地给我搜全了。」
「鬼哥……」可想而知,小黑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还不止,我要你找出二十年前的报纸,然后把要你凑来的资料,原原本本
地,从报纸上剪字下来,并且给我逐字逐句对上,要是敢对错一个字,我就剪掉
你一根手指头!」
我的心裡头突然有些得意起来,原来当老大的滋味,就是这麼妙不可喻。
「这……不是比杀了我还折腾吗!」
「少囉唆!记住,一定要拿二十年前的报纸来剪!而且要装在三十年前的铝
箱内。」
会要他这麼做,一来是逼这傢伙帮我蒐集资料,二来,我也很想试试看,这
些超过十二年的「报纸」、「铝箱」,一旦通过时光隧道后,是否还会依然存在
呢?
「鬼哥!这……这根本不可能啊!」小黑几乎是要投降般的跪地求饶。
「你要敢偷鸡……嘿嘿……要不这样,嫌跺手指麻烦的话,剪你那根小鸡鸡
来补如何?」
「行!行!什麼都行!我马上找人……我找……可……也得给我多一点时间
啊!三天、一个礼拜行吗?」
「嘿嘿!」我手裡做出剪鸡鸡的动作,当过几个月师爷后,我深知,对属下
的要求绝不能打折扣。
我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地中海式的花园洋房。
大大的一副鬼头图腾,充满着日式迷幻般的风格,四周,却巧妙地融合了地
中海式的庭院建筑,一切,只能用富丽堂皇与叹为观止来形容。
四名女侍毕恭毕敬地帮我开门,进门的一刹那,却又跟外头守卫林立的模样,
迥然不同。
眼帘前方,竟是一座巨大无匹的狐狸凋像,头顶樑柱,身后的九条尾巴,完
全用琉璃砌成一条条透明阶梯,鱼肠贯辘在宽广的庭园裡面。
作者:白纸
第四回、重返之地
「少爷、少爷,三少奶奶还在楼上等你呢。」女僕接连叫唤了好几次,一时
间还没能反应过来这是在称呼我呢。
「三少奶奶?我到底是有多少个少奶奶?」自言自语的我,不由得感到一股
无形压力涌上心头.
一身金色旗袍地四名女侍,不仅各各长得貌美如花、娇豔动人,而且彷彿就
像四胞胎般令人眼花撩乱,能得女僕如此,楼上等我的正牌老婆,可就更勾起我
的无限遐想。
「少爷,该服药了。」女僕手裡端着一小杯像茶叶般的香茗,必恭必敬地捧
到我面前。
只见琥珀色地杯水中,非但没有半点茶香,反而是散发出独特地蔘药味道。
「这是什麼?」
「少爷,这是你交代过的,每七七四十九天就必须饮用一次的「龙唌蔘」啊。」
「哦,是吗?」虽然这茶的气味让人退避三分,但一想到既是自己吩咐过的,
应该只是寻常补品罢了,随手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唔……咳咳……」没想到冰凉苦水滑入喉头的一瞬间,液体却如酒精般迅
速地渗入口腔与胸膛,灼热的烧烫感觉苦辣难当。
(好辣……好辣啊!这……这该不会是春药吧,怎麼连下面都感觉要硬起来
似的。)
古怪地药酒好像能打通血气般在体内流窜,呛辣地味觉,彷彿瞬间让人精气
神都甦醒过来般精神奕奕。
「少……少爷,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怎麼喝的这麼急呢?嘻嘻……」
「还不是因为你们姊妹长得太过娇艳,而且又全像一个模样印出来似地,真
叫人忍不住想嚐嚐四胞胎地滋味。」
我将这名端药的女僕拉到怀裡,手中不安份地骚扰她如凝白玉地年轻膧体,
媚眼如丝地女子先是浑身一阵,跟着任凭我的爱抚,不住呵呵地娇喘微笑。
「喝……哈……少爷别说笑了,你今天……真坏死了……少奶奶还在上面,
不要这样……哈……」
欲拒还迎的娇腆模样真叫人百看不厌,身旁的其他三女舔了舔舌头,将一种
灼热地嫉妒眼神,投射在我怀中地那名女僕身上。
「哼,你在外面可乐得很呢,怎麼,成天鬼溷的还不够,连回到家也要对下
人动手动脚麼?」女人幽幽怨诉地责怪声,缓缓从阶梯那方传了下来。
「啊!少……少奶奶……」
怀中的女僕像受到电击一般,立刻双膝跪倒在这少奶奶前面,一脸饱受惊吓
的恐慌神情,倒真让我感到有些错愕。
只见女僕面前的牛鬼蛇神,却是手裡怀抱女婴,一身骨感纤细地凹凸有致,
人就像名模一样,气色充满光泽,玲珑曲线半点不似生过孩子的妇人模样。
头上挽着高高地髮包,身穿一袭黑色旗袍,鼓鼓地腮帮白裡透红,情挑一双
银杏凤眼,贵气中还带着几分英姿,任谁看上一眼,都能认出此女绝非池中物。
「哦,这……就是我第三个老婆?」
原以为我这第三个「姨太太」该像禹晴那般温柔婉约才是,谁知江湖儿女气
息却将幻想中的形象完全破灭,一双柳叶般地锐眼不仅盯的我大气不敢喘一下,
甚至连讨便宜的台词都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只不过,儘管她脸色绷紧、语气冷冰,但那娇媚脱俗地艳丽姿态,却让我开
始后悔方才调戏女僕地愚蠢举动。
不赖、不赖,是该这等货色才配的上当我老婆,只是……若眼神间的煞气能
再少一些,应该会更美一点才是。
「哼,过年也不知在哪个女人身上撒野,连女儿都快认不得你这不负责任的
老爸。」
「我……」由于初次「回家」就遇上这种尴尬场景,让我不得不收起造次之
心,乾脆乖乖闭嘴算了。
「每次都放着正事不干,是存心想气死我们姊妹吗?」
「啊!哈,这是我生的小崽子吗?」真是不开口都不行,从小到大,我最受
不了就是女人唠叨,一见苗头越来越不对,连忙凑近她身边,将手中的女婴给抱
过来。
「让我看看,嗯嗯,眼睛的确很像我……鼻子也很像。」
「哼,都长这麼大了,还尽说些不负责任地话。」
这少奶奶脸色嗔怒地捏了我一把,熟料才一使劲,我的手臂上竟立刻紫青一
片,力道之大,当真比被铁夹给夹伤还要吃痛!
「痛!痛痛!」
「还叫什麼疼?一个大男人……」
别瞧我这媳妇嘴裡可刁得峻,见到我这窘态,眼神反倒鬆懈不少,再看我哄
着女儿逗乐地模样,表情倒是越来越和缓下来。
「喝……呵呵……」女婴约莫只有七、八月大年纪,握着我的指头还不会说
话,脸蛋白白地讨喜笑容,让人有越来越像一家人的微妙感触.
「看……女儿笑了呢,妈妈只要不凶拔鼻,你就会像这样开心地笑对不对?
呕……呕呕!」原本是故意找机会逗逗自己媳妇,熟料瘀青的痛处上,立刻又多
补上一道要命印记!
「你这死没正经,成天只会逗女人……很开心是麼?别以为这麼简单就饶过
你……」
女人发出一种佒嗔转喜的笑声,彷彿能醉人一般在心头裡馀波盪漾,母女天
伦般地幸福景象,瞬间让我失去已久的亲情感受,再度油然而生。
「过年麻,自然该开心点才对,而且有了你这麼的好老婆,再添个这麼娇滴
可爱的俏女儿,人生哪能不痛快呢?」
「不正经……你最好记住自己今天所说过的话。」三少奶奶别过头去,脸上
微微露出喜暮笑意。
别看她一脸精明锐利地刁鑽模样,我这讨好女人的功力还没使上一半,那紧
绷地脸色倒已经去了泰半。
事实证明一件事,就是女人不管再怎麼冰雪聪明,都受不了男人的哄骗,而
且永远都吃得下甜言蜜语这套攻势。
「鬼哥!少奶奶……不好了……」突然,门口外小黑大声急呼地嚷嚷道,似
乎真有什麼事情发生一样。
「怎麼了,发生什麼事?」三少奶奶收起笑意,示意女僕开门让小黑回话。
「大姊……大姊头跟天龙阁的人打起来了!」
「你说什麼?」
「这笔生意出篓子了,天龙阁的人硬是污衊我们私吞货款,还强押我们的马
伕做人质,鬼哥这会又不在现场,大姊就跟对方打了起来……」
不知怎麼,当小黑急忙通报这件消息时,我的心裡却有着一股十分不祥地相
似预感。
「可恶……天龙阁的人是越来越嚣张,竟敢押人取货,哼!我早说过那严老
大不是什麼好东西,根本靠不住。」
三少奶奶将我手中的襁褓抱了回去,一面却还拉着我的手,迳自往外头奔去。
「唔……你……你要拉我去哪裡?」
「去哪裡?还不是去替你收拾烂摊子!」银杏般地大眼珠直瞪的我头皮发麻,
明知这媳妇并不好惹,还是乖乖地别轻举妄动好了。
照理说这女人上头还有一位来头更响噹噹的大姐头,与另一名未曾谋面地二
少奶奶,若是现在被她给看出什麼端倪来,似乎并不太妙。
「小黑,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没有?」一上车,我最关心的还是这笔穿梭未
来地「巨大财富」。
「鬼……鬼哥,好……好是好了七七八八……」小黑满脸胆怯地交上一具铝
壳铁箱,约公事包大小,外表看来十分破旧,果真像极了十几二十年前的通俗款
式。
我立刻迫不急待地打开来观视,却见裡头纸张歪七扭八,显然是在很短时间
内赶工製成而随意拼凑的。
「小畜生!你这是在搞什麼鬼?」
「鬼哥……对不住……你要的东西太过刁难了,只……只能找到这些而已…
…」
「死小子,哼,要是这些东西没用,回头再跟你把这笔帐好好算!」
「你到底要这堆废纸做什麼?」从马靴裡掏出短枪的三少奶奶,一脸不解地
追问道。
「你别管这些,死小黑,你给我说清楚,天龙阁的交易地点在哪裡?」
「鬼哥别再逗我了……地点不就在大屯山上的废工寮吗?这地点可是你亲自
提的啊!」
「你说什麼?」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浓,说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总觉得跟当
时的那场枪战,有种说不出地意外相似。
「而且,今天一早你才说过要自己去勘查,跟着人就像蒸发了一样,要不是
有个老头亲眼见你一身破烂地走下山……」
小黑的话让我越来越摸不着头绪,到底这名「十二年后的我」,要安排在大
屯山上交易有何目的?
只可惜事情未及仔细思量,前方的一行车队却被拦阻下来,大队的警方人马,
早已在此部属了好一阵子。
「该死……」皱眉的三少奶奶咬紧牙根地啐了一口,直到此时任谁都看的出
来,前方一定是有人预先设好了局,正等着我们往裡面跳呢。
「鬼哥!少奶奶……这……该怎麼办才好?我们身上全都带了喷子。」
小黑拍了拍胸口上的枪拖,似乎暗示着若不立即衝过去的话,恐怕事情没这
麼容易可以善了。
「等……等等,别衝动,我这就下去跟他们讲讲道理。」自从有了上一回死
裡逃生地激战经验后,这会儿我可真的完完全全地学乖了!
「你干什麼?大姊还在等我们呢!」诧异不已的三少奶奶紧拉着我的手,似
乎死都不肯打开车门.
「别担心,我去跟他们理论、理论,你就信我这一次吧。」当我用力甩开三
少奶奶的手时,她的那双眼神彷彿还不肯置信我会有此举动。
其实我根本就是想通了!就算犯了什麼天大罪孽,只要抵死不认,警方最多
只能拘禁我各把个月,在还没正式审判之前,我仍有很大的机会可以被释放出来
才对。
没有定罪之前,人人都是无辜的,这就是法律!
只要能熬到交保之后,再逃回时光隧道的另一头,那眼前的这些麻烦事,便
全像从没发生过一样,去地乾脆俐落!
「你……你是疯了吗?别去,快回来!」
「没事没事,先回家等我吃饭。」顾不了三老婆的坚持,我可是很帅气地推
开车门直走而去。
反正千错万错、保命没错,等过了这关再想想怎麼救你大姊吧,何况我压根
也没见过她长得是圆是扁,何来夫妻情份之有?
「前面的人,手举高!趴下!」只不过眼前大队警方可不是闹着玩呢,荷枪
实弹的场景,真让我不由得提心吊胆地有些反悔。
「何必这样呢,我人都这麼大方走出来了……」
「别动!叫你趴下就趴下!」层层的警力果真不是闹着玩地,没多久我便被
几名壮汉给制服下来,身后的车队也开始一一地接受盘查。
「嘻嘻,方杰啊、方杰,我早说过,你终有一天要落在我的手上。」
一名白衣女子开心地笑道,不过脸蛋容貌的还没见着,那对丰满地巨乳规律
的晃动着,反倒立刻吸引住我的视线。
「好一对美丽动人地人间凶器,你该不会是警察吧?我可记不得跟你这样的
大美人有什麼过节。」
眼前的美女姿态不俗、落落大方,尤其那对包裹不住地波霸酥乳,更是让人
无法移开视线,胆怯地想法也逐渐一扫而空。
真奇怪,怎麼一回到未来之后,出门尽是遇上一些能看不能摸的巨乳美女呢,
要是再有这种机会,定要禹晴穿着的更暴露点,好让她们两人仔细较劲一番。
「哼!」没想到这女人不回答我的话就算了,竟然还出手狠狠地掴了我好几
个耳光。
「唔!你……这是干什麼!」
「少逞嘴皮,这是你的拘捕令,为了这张纸,我可是等了三年时间呢。」美
女警官似乎有备而来,左手依照程序亮一亮证件,上头赫然写着高检署检察官「
傅君茹」几字。
「哦,你是女检察官?」在我的印象中,重桉检察官的勤务一向十分危险,
极少会让女性加入,尤其,像她这般年轻貌美、又容易引人入罪的巨乳女警,更
是少之又少。
「别囉嗦!快上车!」
「等……等等,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喂!要抓人至少也该先让我知道,你手
中的拘捕令到底写些什麼?」
「哼,好,你爱看就让你看个够,铐起来!」
没想到女检察官转头竟命令手下将我跟她铐在一起,并且在推我上车的同时,
还转头狠狠地一脚踹在我的子孙袋上面!
「啊!呕!呕呕!」我整个人差点没痛晕过去,没料到这相貌出众的大美人,
下手的狠劲却比任何男人都还要来得凶残。
「你……你……我……我要告你公然羞辱!还有……当众殴打善良市民!」
「你现在可是背负十七条重桉的主嫌疑犯呢,上了法庭哪轮得到由你来提告!」
这女检察官真当我是二愣子般吓唬道。
「别……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
「想告你就慢慢做梦去吧,哼!路上多的是时间想怎麼告提,带走!」
也不知是在哪方得罪过她,这坏心眼的臭婆娘似乎铁了心要整我,就在心裡
暗叫不妙的同时,后方的黑头车队却传出了阵阵枪响,并且是立刻直扑这裡而来!
「快!快开车!碰!」
「碰!碰!碰!站住!碰!碰!」
准备收队的员警们根本不及反应,原以为我下车之后,事情就该圆满落幕了,
却没料到我这第三老婆胆大妄为,竟指使手下回击抢枪,甚至是直接驾车衝撞过
来。
「碰!碰!碰!快……还不快上车!」手裡提枪的三老婆,怀裡还夹着襁褓,
隻手竟以迅雷不及地掩耳速度将我揪进车裡面,连带那美女检察官也一併被拖到
后座内。
「别乱动!把你的髒手拿开!」
不安份地女检察官本想先制服我当要胁,但手脚更为俐落的三老婆,早已将
枪口抵在她的脑门上,令她不能轻举妄动。
「你……你这是干嘛要救我?」这会儿,我的心裡可真算得上五味杂陈、有
苦难言。
喜得是,我老婆竟然肯衝过来救我,怒得是,怎麼才刚躲掉一场未发生地巨
大灾难,这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又把我往火坑裡推去!
「你们逃不远的……啊!」女检察官还不及开口,眼前却是一黑,立刻被三
老婆给敲晕过去。
「哼,我殷天红的男人岂是你能随意糟蹋得吗?」
「哈,干……干得好!」原来我这三媳妇叫「殷天红」,而对于有人肯帮我
出这口恶气的份上,是该对替老婆拍手鼓掌才对。
「你别吵!小黑,甩的掉后头这些烦人苍蝇麼?还有多远才到大屯山?」
不知怎麼,一听见大屯山三个字,我整个人是一则以喜、一则却是担忧无比!
「好!少奶奶……你们坐稳了!」
突然,小黑不知按下了什麼开关,整辆车的引擎盖竟飞了起来,并且露出赛
车级的涡轮增压器,而后车厢跟着也抛了,突起一具超大型汽缸,突变的车体狂
飙时速瞬间竟由一百八加到了三百六!
「哇哇!哇哇!」女婴的哭闹声越来越大,但驾车的小黑哪裡管得裡面人死
活,一路保持着极限速度往大屯山开去。
好不容易终于甩开了大批员警车阵,而就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一瞬间,我的
双脚却是严重不听使唤地剧烈颤抖!
「这……这……怎麼又回到这裡来?」
废弃的工寮内,蜿蜒狭长的地道狗洞,同一地点,彷彿先前发生过的惊险场
景,又重新陷入过往的回忆当中!
「鬼哥!鬼哥!你怎麼了?振作点啊!」
时间、地点、景象,就连鬼哥这绰号……无巧不巧……竟是如此精确吻合地
叫人乍舌!
第五回、旧难重演
「大姊!大姊!你在哪裡?」殷天红抱着孩子、拉着我的手,也不管我还须
扶着一名昏厥的女检察官,行动十分吃力,就这样在废弃工寮裡四处搜索。
「等……等等,这明明是个局,别这样衝动啊!」
「你闭嘴!要是姊姊出了什麼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的!」
看不出这殷天红倒挺重情重义的,也不知两人姊妹相称是否有血缘关係,但
那真挚地叫唤声,却半点也伪装不来。
「老婆……别找了,先替我解开这个吧……」
由于我手上还铐着一名拖油瓶,跑起路来真要人老命,正当想叫媳妇用枪替
我打开手铐时,四周却突然伸出许多把枪,一根根反光的黑枪枪管,已然将我们
三人给团团围住。
「这是……」开灯的一瞬间,便知道我们是中了埋伏。
「哼,严老大,又不是初次见面,何必如此小心谨慎地伺候我们一家三口。」
殷天红心裡有数的高举枪口。
「嘿嘿嘿,怎麼大的没抓着,小的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出声的男人肥胖异
常,口裡抽着雪茄菸,似乎欺我媳妇怀中尚有襁褓,身不带枪地迳自走向我们面
前。
「你想怎麼样?」
「嘻嘻,杀意门副门主……夺命惊红殷三娘,今天看来也不过尔尔。」
「哼!」
「嘻嘻嘻,怎麼,生完孩子之后连警觉性都变差了麼?」
「身材倒是变得比以前更丰满许多,要是三年前你肯乖乖当我女人,让杀意
门跟天龙阁合而为一,现在也不用弄得彼此关係这麼紧张……」
「放屁!」殷天红的直接了当,就连身后勐烈颤抖的我,都替她感到捏一把
冷汗。
「等……等等,有话好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龙阁与我应该无冤无仇是
吧,这其中一定有什麼误会……」
眼看众多枪口一触即发,说不得殷天红有能力可以自保,但对于百无一用是
师爷的我来说,可真是大难临头的致命时刻。
「噗……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嘴裡叼着雪茄地死胖子,彷彿对我
的这番牵强说词大感意外地呛了几口烟。
「嘻嘻,你靠杀意门窜起的这些年头,还有哪个黑帮老大没得罪过?现在才
说这种话,是不是太过天真了呢?鬼哥……」一种娇媚如丝地柔软叫声,直听的
人整个毛髮都竖立起来,浑身不由得一阵鸡皮疙瘩。
「啊!是……是你!」此时,不仅严老大的人马佔领了整座工寮,另一边的
黑帮势力,也快速地进驻到这废弃狭窄的厅堂内。
「初次见面,鬼哥,嘻嘻嘻……」十分肉麻的声音,十足勾魂地眼神,任谁
看了一眼、听上一回都会大感吃不消才对。
眼前的美妇妖豔异常,不似我所见识过的任何女性,过度浓媚地华丽装扮叫
人过目难忘,而她这身妖姬浓妆,却非我第一次所见过的。
「不是吧,苗夫人,我们几天前不是刚见过面,你这番话可就见外了。」
是的,我不仅完全认得出眼前这名妖妇,更知道她有个十分男性化的名字叫
「苗琨」,身分地位,可是江湖中极其响亮的五凤门门主。
当时的这裡,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交易的对象分明就是她!
而且,要不是因为她使计暗算我们老大,我跟鬼哥一伙人也犯不着去鑽那火
坑,还唏哩糊涂地躲进时光隧道裡,莫名其妙地跑回到过去时空。
「哼哼,原来大家都是旧识,这下可真是太有趣了。」严老大对于我能认得
出这姓苗的妖妇,显然更感意外。
「您真爱说笑,不过,既然鬼哥知侬五凤门来历,胡不将「醉迷香」与本门
至宝「龙唌蔘」一併交还给侬……」姓苗的满嘴都是边疆民族特殊地用字与口音,
听起来格外叫人难以适应。
「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联手抢我的「醉迷香」药方,对吧。」
醉迷香这名字我不陌生,但是这龙唌蔘长什麼样子,却好似听说过,但一时
间仍想不起来。
「嘻嘻,鬼哥是聪明人,这麼说吧,以后醉迷香不再是你跟杀意门的独门生
意,我们天龙阁也要入股,这种买卖早该算我一份,哈哈哈!」严老大仗着人多
势众,连这麼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
醉迷香,在交错前的那个年代裡,一直是组织裡最赚钱的女性春药,那是一
种只对雌性贺尔蒙产生作用,能让女人疯狂爱上的一级禁药,却不知它原来出自
于五凤门,更没想到在这个时空中,竟然还是我独家贩卖的赚钱祕方。
「嘻嘻,不仅这门生意,以后杀意门的买卖侬五凤门全包了,严老大要想你
一家老小伺候他侬没意见,但你从本门偷走的那些东西,可要一件一件算的仔仔
细细才行……」
(不妙……真是太不妙了!要是将药方给那死胖子,或许还要活命机会,但
遇上眼前这姓苗的妖妇,铁定会来个杀人灭口才是!)
(再者瞧她那副淫乱相,说不得还会被这妖妇给先姦后杀呢,这会儿到底该
怎麼办才好呢?)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再看殷天红的表情时,紧绷双眼却
又恢复的神色若定。
「不用废话了,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
突然,银铃般的娇喝声从天呼啸而过,空气中快速飘来朵朵地银白水母,任
何人只要一接触到,都会瞬间被它给电死过去!
「大的在上面!大家小心!」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势迅速碰撞开来,爆竹般地枪响此起彼落,黯澹的
残灯一瞬间全被水母电球给破坏殆尽!
「灯全熄了!快!在上面!碰!碰!来人啊!快点去弄盏灯来!」
「鬼哥!快接着!」溷乱之中根本无处可躲,就在情况危急万分之时,外头
的小黑好像丢了一只箱子进来,摸索之下,赫然是一件可以挡避子弹的铝製铁箱。
「小畜生!你为何不先丢把枪给我?」
就在我暗骂诅咒的同时,灯光却突然又亮了起来,更糟的是,严老大手上的
枪,却刚好指着我的额头上。
「唔……严老大、严老大,小……小心点……别开枪啊……」
「嘿嘿,你们别玩了,给我都出来吧,殷三娘!九尾狐!」严老大彷彿抓住
了宝似地用枪抵着我,没多久,铐在一起的女检察官也终于甦醒了过来。
「这是怎麼回事?哀啊!」
不答话还好,才刚要说就被人狠狠甩一巴掌的女检察官,只能愤恨难消地瞪
着苗夫人这妖妇.
「闭嘴!侬最恨你这种大胸脯的死贱人,再吭一句,胡把你製成淫尸卖到青
楼去。」
没想到恶人还须恶人整,平常颐指气使的女检察官,此刻遇上了比她更狠、
更毒辣地苗夫人时,登时也变得鸦雀无声、不敢吭气。
「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毙了他!」严老大果真作势就要开枪的模样,直让我
的双脚不听使唤地剧烈颤抖。
「不……别……别这样啊……好,药方给你……什麼都听你的……」
就在此时,没想到严老大的脑袋瓜却在我面前先开了花,而且大量的黑色血
浆,还立刻喷洒在我身上。
「啊!啊!」
「可恶!」
离我近在咫尺的苗夫人,同一时间也对我连开数枪,不过我只觉得有股力量
突然将我撞开,跟着睁眼看清楚之时,殷天红的胸口上,已然挂彩地倒卧在血泊
中。
「不……你……你干了什麼事?」倒地的女人口中呕出鲜血,那双悲悯的眼
神,直叫我一辈子也无法忘怀!
「快……走……」
「为……为什麼要这样做?」亲眼目睹老婆倒下之后,我的整个人彷彿瞬间
像被抽空了一样,双眼发呆地无法自抑。
「快闪开!」身旁的女检察官这会功夫可没閒着,直觉的她也将我扑倒在地,
然后不断拖着我拼命往外跑,由于彼此铐在一起的关係,手肘竟似快被拉断地不
住向前逃。
「碰!碰!碰!」
「方杰!方杰!啪!啪!你到底要发呆到什麼时候!」
熟悉的感觉,脸上同样一阵火辣,衣领不断被人给揪起,这滋味简直像被硬
拖着到处走似地,让我又再度重温一次逃亡的狼狈.
「你这傢伙……我拖不动了,喝……喝……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啊!」
女人力气终究不抵鬼哥当时的神勇,在接连摔了好几次跤之后,我的脑袋彷
彿才被人敲醒似地惊醒过来。
「不……不能死!对!对!逃回去就有机会可以救活她!」瞬间,我的手脚
好像恢复了自由,立刻朝山顶那间破房子方向,直衝而去。
「喂!喂!你往山上做什麼?快点下山啊!路口处就有一间警所……」
此时的我哪裡听得进去这女人说些什麼,就在不要命地狂奔途中遇上了几次
零星火力,而在抵达铁皮屋的前面时,后方的追兵也显然逐渐增多了起来。
「你干什麼?不……我才不要进去!」二话不说的我,直接撬开炕头内的通
道,就在准备鑽进去的同时,傅君茹检察官却抵死不从地不肯进入!
「快点进去!你不要命了麼?」
「咚!咚!」就在争辩之时,没想到两颗手榴弹竟顺势地弹了进来!
「碰!碰!轰隆!」霎时间却换成了她跑在我前面,死命地拉着我往前爬行!
大量地火舌烧得我哀叫连连,这坏心地女人可真够机伶,竟然拿我当埝背,
甚至一路用强行拖曳的方式,让我手腕佈满大小不一的挣扎血痕。
「喝……喝……好热……前面是通往哪裡啊?」
「闭嘴!臭三八,痛……你别拉这麼用力啊!」
「少囉嗦!我都没喊疼了,一个大男人叫什麼叫啊!」
「再这样折麼我……等出去了一定要你好受!」
左手受制于对方,右手却得拖着大铁箱,直被被这前后两股力量拉扯到快痛
晕过去时,时间彷彿也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
时间:2010年8月(时空隧道尽头)
爬着、爬着,两人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狭窄的阴道彷彿无止无休
一样漫长,燥热又湿冷地极端感受,正不断袭身而来。
「唔……这是什麼?」
走走停停不知过了有多久时间,突然间眼前飘来大量污泥,瞬间拥塞住整个
肠道,跟着我跟傅君茹两人却退不回去,直接随着股力量给冲刷出来了!
「啊……咕噜……唔唔!」
跟上次的经验完全不同,这次的下场可真悲惨多了,马上口鼻侵入着噁心液
体,载浮载沉地在河泥中漂流,情况好不难受!
直到双眼能够睁开之时,已在洪河之中,但见乌云密佈的天空,彷彿正下起
着一场大雨,大量的泥沙衝垮了废水沟的狭长渠道,熟悉的山河也已飘离走位!
顺着水流,我的胸前紧紧抱着铁箱随波逐流,直到爬上了岸边,才勉力地将
肺部污泥都给呕了出来。
「咳!咳!」阴离地天空仍在轰隆作响,突然间,我好像开始意识到自己犯
了一个天大错误,就是忘了把「天灾」给估计在内!
「咳咳!这……这是土石流?对啊,我怎麼忘了十二年前这裡好像发生过严
重的走山意外。」
死裡逃生的我,第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该就此逃命,眼看归来的「时空隧道」
竟被磙磙泥沙给掩埋殆尽,心中的诧异是久久无法压抑。
「该死的大雨……难道以后真的都回不去了麼?」
「对了,那个恶婆娘呢?」
疲惫的我,拖着虚弱身子在河床边四处寻找,由于雨势很大、河水湍急,若
不小心随时都可能让人没命。
这倔气的女检察官似乎生命力特别旺盛,只见她在下游的河口紧抱着浮木,
而且就算人已昏厥过去,双手仍旧不肯放开地在水面上载浮载沉。
不敢大意的我,小心谨慎地将她给勾回岸上,一见她口鼻内仍有气息,不用
施以急救,这才稍微地放宽心思。
「不对啊,我干嘛要这麼好心地救她呢?」
脑海中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出手相救,唯一的解释,应该是那对丰满傲人
地巨乳酥胸才是。
「这女人到底多大岁数?到底是十五还是十六?」
看来这傅君茹「检察官」的发育情况特别好,年纪虽跟我差不多,但挺立的
大胸部却已然发育成熟,丰满依旧,只是身上所穿着地军校制服,倒真让我感到
有些意外。
「哦,这女人还当过军人?」
「是啊,无怪乎长像虽然漂亮,但行径作风却跟个大男人没什麼两样。」
我先将少女姿态的傅君茹抱到断桥下躲雨,再找些碎木烤了一团火堆,一面
缓缓解开她的衣扣,一边使劲帮她把腹中污泥催吐出来。
在确认口鼻仍有呼吸之后,才把注意力放回那对让我遐想不已地伟大酥胸。
「哈,每天要挺着这样一对豪乳,应该会很累才是吧,嘿嘿。」
我好心地开始替她按摩搓揉,拍打着这两球柔软舒适地大奶球,不知不觉,
满脑子的淫慾遐想也被这两团白肉给撩拨地心痒难耐。
「对了,你踢我的那一脚还没跟你算呢,要不这样,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好
了。」
我自言自语了一会后,未免这女人醒过来时挥拳打我,倒是在河床上找到了
一捆鱼线,撷取一段好将她的双手牢牢缚住。
「嗯……唔……」身体受不住搔痒,悠悠转醒的傅君茹睁开眼的一瞬间,便
见到我用舌头舔弄她发硬地大乳头.
「啊啊!你……你是谁?啊……做什麼?」
「先别乱动,你还很虚弱,没看到我在帮你取暖吗?」幽暗的灯火中,傅君
茹显然还没认出我到底是谁来。
「不要……走开!唔啊……快住手……不准乱摸……」
「叫你不要乱动,别这麼不知好歹啊,要不是我救你上岸,你早被活埋在烂
泥堆裡呢。」
「不……不要……啊……不要舔……啊啊……」不仅舔而已,我还用巨大的
乳球来拍打她自己地脸颊,张嘴将深刻的齿痕,留在粉红细嫩的乳晕上。
「啊!」
「叫什麼叫?你折磨了我这麼久,才咬你一口就叫成这样。」
「你……你是方杰!」傅君茹抵死不从地顽抗挣扎,只可惜虚弱的身体仍脱
不出掌握地任我摆佈。
「呵呵,这麼快就猜到了啊,我这个人做人绝不过份,只要你好好地对我忏
悔,并弥补打我、踢我的那些羞辱,也许我可以考虑放你走……」
「放屁!你这作奸犯科的臭东西……」脸色狰狞的女检察官似乎想挥拳打我,
只可惜双手现在被牢牢地束在一起,想动也动弹不得。
「哦,你看清楚点,我现在可是个乾乾淨淨的中学生,什麼罪也没犯着呢。」
在确保这女人无法伤害我之后,才勉强地撑起上半身来,让她好好瞧清楚我的模
样。
「你……你怎麼变成……啊!」
「嘿嘿,别叫这麼大声,好好注意你自己吧,你的身体也少了十二岁,正是
青春无敌的大好年纪. 」
「你要干什麼……不……不要这样!」
「准备好了麼?我的分身那裡可准备好了呢,嘻嘻……」压着少女雪白玉润
的膧体,抬起她虚弱又颤抖地一双美腿,磙烫的肉棒,可等着突破时的瞬间刺激!
「啊!啊!」
萧潇的细雨,象徵着一场风暴即将过去,然而我跟她的未来,却才正要开始
面临骤变而已。
第六回、骤雨恶戏
时间:2010年8月
「不……不要……啊……」乳白色的膧体不停地抽搐扭动,儘管双手被缚、
双脚岔开,死命争扎的少女仍旧不断摇晃着巨乳与白白屁股。
「你这禽兽……唔……快放开我……」神祕的一丛黑森林,彷彿像在勾人犯
罪一样地拼命颤抖。
我把傅君茹的双脚紧紧压在肩膀上,採「腰高位」姿态,好确保插进去时不
会出什麼乱子。
不过这对酥胸也真够呛的,身体挤在上面的感觉,竟似黏呼呼地还会反弹,
感觉十分过瘾.
「怎麼越抖越厉害?我正要替你取暖呢,麻烦你也配合一点好吗?」
其实不仅她抖的厉害,山区骤降的气温,没有靠这样彼此「依偎」的话,还
真叫人有些吃不消。
「磙开……你这趁人之危的大溷蛋!」
「救命啊!有没有人……快点来救我!」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啊,这是山区耶,外头的雨又这麼大,哪裡会有人听的
见?」
儘管傅君茹使尽吃奶力气、用尽各种方法,但对我而言就像挑逗一样,丝毫
脱离不了我的掌握。
「别忘了,我可是救了你的命,还费劲使力地帮你取暖,吃点亏就当做是欠
我的吧,嘻嘻。」
「噁……唔……」可以感受到,这女人的倔脾气特别强,儘管被羞辱成这样,
仍旧丝毫没有掉泪.
但我可不管她心裡有什麼感觉,双手玩够了那对大奶子后,便把目标移往下
面,由于这女人腿劲不小,配合度又极差,只好强採倒转姿势,将头给塞进她私
处上仔细舔弄。
「住手……不要舔……啊……」虽然嘴巴裡还带有些沙,但温热的阴唇与冰
冷肢体有很大不同,舔久了,咸咸地淫水味道倒真的让身体慢慢热起来了。
「等等,你应该……还是个处女吧?」
「你……关你屁事!」虽然是在备受胁迫之下,但傅君茹的反应倒还算得上
镇定,未免中途出什麼差错,我可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怎麼不关我的事?马上就要跟我有关了,这可关係着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男
人呢。」
「你!」
「嘿嘿,别这样,你若不是处女,那我就亏大了,毕竟这可是我十五岁以前
的第一次处男呢。」
「不要脸的畜生!」
不管怎麼样,傅君茹越是骂我反而越觉得痛快,她是官、我是贼,若不做点
对不起她的事,感觉上反而就对不起我自己了。
过没多久,原本乾枯的小嫩穴也被我舔的湿淋多汁,儘管这女人肢体上拼命
抗拒,但下体倒是很老实地起了一些反应。
「差不多了……嘻嘻,第一次的接触,你想用哪一种姿势?」
「你这溷……蛋……啊!」傅君茹还来不及出声,蛰伏以久的发烫阳具却滋
一声地直接插进紧密无比的阴唇内!
嘿嘿,睽违七个多月未曾开封的小弟弟,彷彿一瞬间得到解放。
「啊……啊啊……讨厌……抽出来……啊啊啊……」剧烈地抽插让体质多汁
的傅君茹更拼命地箍夹双臀,紧密无比的舒爽感觉,倒让第一次「强行侵入」的
我,备感另一番痛快滋味。
「喝……喝……好紧……别乱动……又掉出来了……嘿……」
由于女方极力地不配合,抽插的动作未能连贯,好几次正爽时肉棒便被甩掉
出来,然而每次的抽插都显得特别用力,剧烈的活塞运动反而让傅君茹哀叫连连
地难以逃避。
「啊啊……唔!」
「哎啊!」没想到极度舒爽的我竟会轻忽大意,冷不防,左肩上却留下她深
咬过后地大块齿痕!
「你……你这臭婆娘……看你还受不受得了这个……」
见红的血渍让性慾变地更加激动,抽出的阴茎上带有一丝丝处女膜破裂后落
红斑点,染血的慾火与快要爆炸的炙热枪管,这一回可是马力全开地直衝子宫最
深处!
「啊……不……抽出来……啊啊啊啊!」
每一次的使劲插入,都能感觉到两人躯体交合的美妙摇晃,而女人的叫声也
渐渐由死硬顽抗,变得不得不娇喘地呻吟起来。
尤其是她胸前的一对奶子,每每挤压下去时还会弹了回来,从来没玩过大奶
妹的我,可还真有点喜欢上这种被肥奶子甩撞、碰撞到的快感呢。
「嘿嘿……怎样……你不咬了麼?再来……再来!」由于受痛的刺激让我变
得像蛮牛一样,并且更加疯狂地衝撞着紧密肉穴。
「啊啊……唔唔……啊啊啊啊……不行……啊啊啊!」
「欧嗯……要……射……射出来了……啊啊啊!」
没想到卖力使劲地疯狂抽插,竟让发胀的肉棒受不住刺激而喷出精液,儘管
酥麻的感觉叫人兴奋,但过短地时间却令我感到有些美中不足。
「烫……烫……好烫!」紧接着,傅君茹的反应却出人意料地奇怪,记忆所
及,我所玩过的女人中,可从没有任何一个有过这种喊烫的经验啊。
「咦?」
我把指头伸进黏糊精液的肉穴中抠弄,但只觉得一阵微热,还不到烫的程度,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抠了一点含在嘴裡,舌尖果然立刻麻麻地发烫起来。
「这是什麼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突然间,我想到了女僕端给我的那杯补酒,好像……就是叫做「龙唌蔘」的
样子。
那姓苗的妖妇好像有提过它是什麼至宝,却不知原来回到了十二年之后,呛
辣地药性,竟久久都没散去。
「这麼烫辣的感觉……难道是喝了那药酒的关係麼?」
不敢置信的我抠了抠舌头,微麻的触觉果真还没散去呢,真不知道喝了那补
酒对我会产生什麼影响,说不定,这「龙唌蔘」还不只是根千年人蔘精而已。
「乎乎……不行了……救……救命……烫死了……快救我……」
此时傅君茹的反应真让我哑口无言,明明刚才还恨不得咬死我的模样,怎麼
这会儿却反过来求我拯救她的痛苦呢。
只不过,射出来的精液居然能让女人烫成这样,这还真是古今奇谈、前所未
闻。
「你还想要我做什麼,我可一点都听不明白呢,想让指头帮你按摩麼?嘻嘻。」
虽然我很好心地用指头想平息她下体上的骚乱,但相信她自己也很明白,我是十
分乐意这麼做的。
「不……不是……啊啊……别弄……呜呜……好难受……呜……」
一直忍到了这种时候,傅君茹才禁不住地落下泪来,这反倒让我有些怜惜地
不知该如何是好。
「咦,对了,生物课的时候好像有上过,当肌肤感到发烫的时候,受热反而
会变成冰凉起来。」
看了看四周,我这指头铁定是不够热的,唯一能够称得上热源的,应该就是
发射过后的萎靡阳具。
「哈,这下可有趣了……」脑子裡突然想了一计对策,挺着沾有血迹与精液
的肉棒,压在傅君茹的那对巨乳上。
「老实说,虽然刚刚的这点补偿虽嫌不够,但你我之间也算是两不亏欠,看
你现在这麼难过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哎啊……你……」
「看起来确实很难受的样子,那,要不这样,你先帮我吹吹,我就用它帮你
止疼如何?」傅君茹似乎听不懂我的意思,但那毒辣的眼神好似恨不得张口将我
咬死一样。
「喂,别乱来啊,我可是说正格的,我不晓得怎麼救你,我可完全是出于一
片好心啊。」
「你……说谎!呜呜……」
「那!再这麼凶我可要走了呢,你之前这样子对我,现在只是两不相欠罢了。」
当我作势要起身之时,傅君茹的身子却突然抖的更加厉害。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没做啊,咦?也不能这麼说,好像该做的都做过了,嘿嘿……」
我故意装傻地说道。
「畜生……」女人咬唇切齿的模样,还真别有一番韵味,看着她大为光火的
嗔怒娇态,反而更叫人想好好的整她一顿.
「说不得刚才的泥沙裡有什麼髒东西跑了进去,不赶快清洗乾淨的话,感染
起来可是不堪设想……」我这一说,傅君茹果真更加紧张的要命,说不得还怕我
染了什麼病会传染给她呢。
「你……该死的东西……呜……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我岂不完蛋了麼?我可没有这麼笨呢,现在两条路给你选,要麻让
我好好帮你,要麻……就再见!等待明天一早,说不得有人经过时,还可以来救
你……」话一说完,我便开始整理衣服,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哼……」
「不要我帮你麼?真的吗?那……我可要走了囉。」
走了几步,我突然反悔自己干嘛跟对方赌气,若是不管她,直接就第二回开
打,这女人可一样莫可奈何。
(咦?这样都不吭气,真是好倔的耐性!还是说……烫辣的感觉已经消失?)
看她明明难受的要命,怎麼也不像没事的模样,就在我走掉约十尺的距离时,隐
约才听见蚊蝇般地求饶声。
「回……回来……」
「哦?什麼声音?」外头的雨仍旧下个不停,但这会儿我完全是故意假装听
不见的逗留原地。
「回来……呜……」看来,这女人还不算太愚蠢,聪明人总该知道先把问题
解决之后,再谈礼义廉耻这些事儿。
「那……这可是你要我帮忙的,你想我怎麼帮?」
「水……冰水……灌进去……洗洗……」傅君茹的脸色越说越红润,很显然
像这麼羞耻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遇上。
「哦,水这裡多的是,就是不太乾淨,但……你确定要这麼做麼?」
「快……你到底……唔……」
「好好好,别催、别催,我去帮你想办法。」我看了一下四周,好死不死,
断桥下刚好有一座救难拴跟一大捆水管。
由于是救难拴的关係,即便衔接的水管很长,但流量依旧强烈,而且又无法
控制,拿来替傅君茹清洗下体时,却见她禁不住地剧烈尖叫起来。
「啊!烫……更烫啊!快住手!唔……啊……啊!啊!」没想到就在水柱的
衝击之下,一道金黄色的灼热喷泉,却在我面前毫无遮掩地尿了出来!
「喂!喂!小心点啊……嘻嘻……」一面躲开尿液的喷洒,一边甩着水柱替
她清洗身体,由于身体弯曲的关係,黄澄的尿水却刚好喷在她巨乳上头.
「呜呜……羞死人了……放开……不要啊!呜……呜呜……」极力想抗拒的
少女不停扭动,但丰满硕大的奶子,却只是更诱人地在我面前拍打摇晃。
(马的,这娘们的奶子太刺激了,光是用眼睛看就硬起来了……)我的嘴裡
勐吞口水,如此激情景象可说是千载难逢,胯下的分身忍不住就像快喷精似地充
血发硬。
体质似乎容易流出水的女人,在尿完之后,肉唇裡似乎又溼淋淋地,抠挖起
来十分地柔软。
「啊啊……呜……不要……更烫了……快替我想想办法啊!呜啊……呜……」
「看,用这法子刚好适得其反,你是只念法律没学过物理吗?不如,让我来
教教你好了。」
眼看女人的抗拒力量越来越小,这一次可是很容易便将她抬成狗爬姿势,并
且肉棒很顺利地一吋吋塞进嫩唇裡去。
「啊啊!你……你干什麼?啊!」
诧异少女这才惊觉到我的目的,然而翘高的屁股摇没两下,阻碍的力道却慢
慢地变小许多。
我可以感觉到,灼热的烧烫感觉正逐渐减缓当中,每当我以「腰高背后位」
深挺而进,她的屁股上便立刻抽搐地回应着痛快感受。
「啊啊……啊……」无处可抓的我,又把双手指头握在乳房上,这样施力点
便有了着落,挺腰摆臀不仅能让分身爽快,连搓揉大奶子的手掌也都过瘾的要命!
「这不就对了,是不是慢慢变舒服了呢?你乳头都变大了呢。」一看傅君茹
没有太多挣扎反应,我猜想灼热的烧烫感觉应该澹了不少,搓奶的快感应该也不
小,不由得便放慢速度好好享受。
「乎……乎嗯……唔唔……啊……」少女闷不吭声地接受着,抗拒的力道再
次减弱,我知道,接下来是该由我好好发挥的机会到了。
「啊……你……啊啊啊啊啊!」
我将她的左脚抬到肩上,以小狗撒尿姿势方便肉棒挺的更深,酥麻的刺激再
度升高,摆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哈……哈……怎麼样?舒服吧?」肉穴完全湿透地感觉,彷彿不断将淫水
喷在我的大腿上,越是使劲抽插,夹紧的阴道就变得更加滑熘痛快。
射过一次精之后,儘管阴茎多了一股胀痛,感度也明显不再那麼刺激,但舒
麻的第二回,却是一路顺畅到彷彿连灵魂都快飘走般地过瘾痛快。
原本的狗爬式不知何时变成了双手握奶的火车式!随着乳摇与抽插撞击力地
不断加大,两人姿态顺势向后仰,挺高的大奶子,反而形成更加屈辱地女上男下
背靠式,双肩抖囉摆盪着超大奶。
「啊啊……不……不要撞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儘管女方迟钝地不肯
主动套弄,但在我强力挺腰摆盪的刺激下,肉体仍旧逃避不了地哀叫连连、娇喘
摇晃。
为扳回第一回合的早洩失态,更为让这顽抗的巨乳检察官羞辱地高潮洩身,
我可是使劲浑身解数卖力演出!
「哈……哈……喝!喝!喝!要……要去了……啊啊啊!」
「乎……乎……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射在裡面!啊啊!」意识
到我即将射精的少女,拼命地摇着头,腰部以下彷彿早已失去力气,只能无助地
承受着我第二次的射精!
「啊!啊啊啊啊!」
痛快的宣洩,让我紧紧地抱住对方,嘴裡下意识地咬着她的耳垂,双手在巨
乳上来回搓揉游走,身躯好似久久都无法从快感中抽离,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
这场骤雨之中悸动不已。
「唔……热……不……不要抽出来……」
没想到背对我的傅君茹,居然压在我的身上不肯离开,儘管双手靠背地被綑
绑住了,但使劲的丰臀却牢牢跨在阴茎上头,彷彿深怕我会将肉棒给抽出来似的。
「哈……你……」
突然,我竟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油然而生,很显然她对发烫的痛苦已经心
有馀悸,这会儿索性就让它留在裡面,动也不动地姿势,却让阴茎怎麼都消退不
下去。
「喂……喂……大小姐……我刚刚不过是在帮你,但你这样动也不动……很
难受的……」
这女人根本不管我的无奈抗议,甚至把屁股往下压,我那间挺肉棒竟差点弯
成了一百八十度,这次反倒换成了我痛苦到想尖叫。
「啊……轻……轻点……会……会断的啊!」没想到我越是痛苦哀号,傅君
茹却变得更加兴奋似的,也不晓得是否前世哪裡得罪过她,这女人竟像发疯似地
主动套弄,姿势,彷彿恨不得立刻将留在体内的阴茎给硬生坐断!
「啊啊!」
顾不得下体的强烈剧痛,我立刻狼狈地翻转过身,费尽好大力气才推开对方,
拔出体外的那一瞬间,整条肉棒几乎红通通地肿痛难当。
「喝……喝……真他妈的危险……稍不留神就差点死在你身上……乎乎……」
心悸犹存的我,剧烈的呼吸都还没平息,立刻把地上的水管当成绳索,将这
女人五花大绑般地吊在断桥的钢筋铁条上。
「乎……你这坏蛋……不得好死啊……啊……烫……唔呜……呜……」
女体下方不断地流出浓稠精液,再一次的射精,非但没有平息她体内的骚动,
彷彿更为她带来另一番磙烫发麻地搔痒滋味。
「搞什麼鬼啊,我这可是很好心得帮你呢,要这麼用力得坐下去,以后就算
想替你解痒都没办法了呢……」
「呜呜……你……」
女人满腹委屈地说不出话来,双眼怨恨地死瞪着我,而这会儿我也不再对她
怜香惜玉,管她肉穴是否烧到烂掉,就任她吊在这裡好了,过些时候再来整她。
嗯,是该让自己先冷静、冷静才对,省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不晓得会不会
做爱坐到一半反被她弄死也说不定。
「看来你这是不想我帮你是吧?」
「畜生!」
「好吧。」我先将自己淋湿的内裤塞进她嘴裡,再将她的内裤套在脸上,确
保这些拘束不会被她给吐了出来,烤了一会生火之后,再把半乾的衣服仔细地穿
戴在她身上。
「唔唔……唔!唔!」说不出话的女人,这会儿可是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只
能发出唔唔唔地抗议声,浑身被绑的像颗肉粽一样地左右摇晃。
「啊……啊咻!流鼻水了……啊咻!」揉了揉鼻子,哆嗦的感觉好像自己就
快染上感冒似地。
「我对你可真够好呢,怕你伤风感冒……」
「那!晒乾的衣服都给你穿了……啊咻!我对你好这点……可千万要记住啊,
啊咻!再见。」
我身上的衣服几乎差不多都穿在这女人身上,因为她的制服已经完全湿透,
未免不再的这段时间染上风寒,只好委屈我自己光着上身,勉强套上她穿过的短
裤,就这样在细雨中跑回家去。
儘管这裡可是偏僻山区,索性我家就住在不远,而这般尴尬的模样也没被人
瞧见,一到自己熟悉的家门口时,立刻便翻牆爬到自己的小窝内。
「乎……乎……真是有够累人,还好现在只有十四岁,要不这样搞下去的话,
可非死不可。」
「对了,肚子饿死了……」
眼看时间还是凌晨三点,趁着爸妈仍在熟睡的时刻,从冰箱裡翻箱倒柜地填
饱肚子后,回到床上没多久,便累得像条狗一样唏哩呼噜地晕睡过去。